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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社死得很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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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社死得很安詳

阿爾:孝出強大孝出自信

亞瑟:我是紳士(正色)

1.

我的暗戳戳的小心思暴露的時候,我正在阿爾弗雷德家裏,他的教父亞瑟正在樓下準備著愛心甜品。

我在阿爾弗雷德房間裏,盤腿坐在他床上刷番,和打游戲的他肩並肩胳膊挨胳膊腿擠腿,進行著“你過去點”“我不得”的地盤爭奪鬥爭。

忽然,我對阿爾弗雷德說:“阿爾,我想當你教母。”

當時阿爾弗雷德正在哢嚓哢嚓嚼薯片,聽到我這話的時候,楞了一下,嘴角邊那片薯片碎屑就這麽掛了下來。

“誰當酵母?酵母什麽?什麽酵母?”

他楞楞地看著我,掏掏耳朵,湊到我耳邊嚎了一嗓子,差點沒把我耳朵嚎瞎掉:“你說要幹什麽?”

你吼辣麽大聲幹嘛!

我一丟手機,就要往他耳邊趴報覆回來。他擡手格擋,我翻身撲向他,四肢並用把他摁在床上,騎到他腰上,對著他的耳朵大聲喊:“我想睡你教父亞瑟柯克蘭!”

然後我就聽到哐當一聲,有什麽東西掉地上了。

轉頭一看,亞瑟面無表情地站在阿爾弗雷德門口,手還保持著端盤子的姿勢,盤子卻已經掉地上四分五裂了,地上還滾動著幾個這次不知道為什麽看起來還行的司康。

而此時此刻,我還騎在這個我號稱要睡的男人的教子身上,而他的教子,正在我身下如蛆一般扭動,故意發出類似“啊不要碰那裏”的迷之聲音。

,我死了,從此這個家將再也沒有我的一席之地了(bushi)。

2.

我饞喜歡亞瑟柯克蘭(身子)這個事很快就傳遍了。

先是向來和亞瑟柯克蘭不對頭的隔壁弗朗西斯跑過來嘲笑我:“小丫頭年紀輕輕的怎麽眼睛不好了?”

再是我的游戲師父兼阿爾的聲樂師父基爾伯特過來了,手裏還提溜了點東西。我剛想誇他:“師父長進了啊來就來了還帶什麽禮物啊?”

等我一接過基爾伯特的東西,我的笑容就凝固了。

草,兩瓶眼藥水。

基爾伯特語重心長地拍著我的肩,手欠地把我一頭秀發揉亂成肥啾都不要住的雞窩:“眼睛失明看不清,高錳酸鉀滴眼睛。”

好家夥,押韻大師說的就是您?

這份小小的兩瓶五毫升眼藥水在我的手裏無比的沈重,以至於我的手都開始顫抖了。

這倒也就罷了,等到王耀和伊萬以及費裏西安諾等一幹人來問候我的時候,我已經麻了。

直到就連北區欠的以丁馬克為代表的那批人看見我都開始指指點點,我開始感到不對勁了。

說!究竟是誰走漏的風聲!

總不可能是亞瑟柯克蘭當事人本人吧!

我氣勢洶洶敲開阿爾家的門,開門的是亞瑟。我本來都擼好了袖子打算和阿爾幹架的,結果一開門就看見了亞瑟這張漂亮英俊的小臉蛋。他一開口,迷人的英腔差點讓我原地boki。

“女士,來找阿爾的嗎?”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裏水光細碎地閃,笑意直達眼底,牽動了眼尾輕微的笑紋。他低聲笑的聲音和很好聽,如同青蘋果那被咬下的第一口時沙沙地甘酸感。

我咽了口唾沫,把擼到肩膀的袖子老老實實放下,殺意頓時煙消雲散,甚至連智商都下降了不少。

“啊……對、對的,啊不是不是,啊不是,嗯好的好的。”我顛三倒四,手比劃成千手觀音。

亞瑟笑了笑,帶了點成熟男人的優雅,聲音低沈柔滑如大提琴音,蘇得我扒拉在門框上腿都軟了。

他忍不住揉揉我的頭發,摸完了又有點後知後覺地不太好意思,收回手抵在自己的鼻子下面,深吸了一口氣,耳根染上一片清透的紅。

“進來吧。”

“啊好謝謝。”我如同一個憨批,跟在亞瑟身後,屁話不敢放。

我跟著亞瑟上樓,在阿爾門前站定。

我都已經握上了阿爾弗雷德房門的門把手了,亞瑟還是守門神一樣抱著胳膊站在我身後。我其實想說duck不必,但想起前幾天我剛被他撞破的我騎在阿爾身上說要睡亞瑟的名場面,頓覺自己最沒資格說這話。

可能阿爾在房間裏聽到了動靜,我還沒轉動門把手,門就自己開了。阿爾弗雷德這只大金毛犬直接往我身上一撲,一個野豬沖撞,對自己的體重毫無逼數,直接把我差點摁倒在地。

多虧了亞瑟在我身後扶了我一把,要不然我真倒地了。他可真是個大好人,就算我說要睡他,他還是對我不離不棄(感動)。

我後腦勺咣嘰一下裝在亞瑟的胸膛上,而撲過來的阿爾用他結實的胸肌對我的鼻子進行了一萬點暴擊。

我的鼻子好痛,鼻子又做錯了什麽?

我痛得整個人倒在亞瑟身上嗚嗷亂嚎,甚至沒想起用後腦勺去好好感受一下他的胸肌。

然而導致了這一切慘狀的阿爾弗雷德還在那裏對著他的教父說垃圾話:“亞瑟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hero帶來的好機會啊?”

亞瑟的語氣聽起來陰陽怪氣的:“少給自己找理由了。”

阿爾弗雷德非常ky地笑起來,抓住我的肩膀一摟,就把我從亞瑟懷裏給扒拉出來了:“快遠離那個陰陽怪氣老男人!會被傳染的!”

嘭的一聲,門關了。我趁著那一瞬間回頭,看見亞瑟捂著自己被我的後腦勺撞到的地方,神色不明,耳朵紅得幾乎滴血。

好瑟哦(感嘆)。

阿爾弗雷德大巴掌一揮,遮在我眼睛上:“嘿!不要看別人了,看看我嘛!”

好像貓哦,就是有點狗(?)

我ruarua他表示安慰,隨口敷衍他:“好的呢。”

“你找我什麽事啊?”

他問我。

對吼,我找他什麽事來著?

……

淦啊!我竟然給忘了!

我看看他,他又看看我,憨批看憨批。

阿爾弗雷德忽然低頭撓撓頭發,低聲笑了,笑聲很蘇,蘇得我有億點心動,撓得人心癢。

打住,這是我竹馬,我發小,我兄弟,媽媽的好大兒阿爾弗雷德,我要堅持住我的原則!

我摁下那不存在的部位,讓它冷靜,然後抓住阿爾弗雷德的肩膀,對著他,差點懟到他臉上:“阿爾,讓我當你教母吧!球球您嘞!”

阿爾弗雷德:笑容逐漸消失。

他用力地拍我的肩膀,擺出一副要把我摁進地上擊穿地板一直打到樓下亞瑟跟前的架勢。

透過他那副折射著冷光的平光鏡,他湛藍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咬牙切齒:“好啊。”

!!!

“阿爾!媽媽的好大兒!”我沖上去就要抱他,被他一巴掌呼走。

“不行,不給你抱。”

嘿,這小子,這時候玩什麽傲嬌?

就在我和他對視的那一剎那,我的勝負欲被激發了。

我,今天,一定要抱到我的好大兒阿爾!

阿爾弗雷德一手拿著手機追番,一手隨便敷衍著我,抵消我的進攻。我趁他不註意,又一次把他摁倒在床,騎到了他身上。

“為什麽不給我抱?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我揪著他的領子大聲質問。

就在這時,門開了,亞瑟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外:“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我又死了。

於是我向他伸出手,雖然我本人還騎在他的教子身上,但是我依然擺出了一副深情嚴肅的表情:“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聽,是屍體在說話。

亞瑟面無表情走進來,就在我以為他被我感化了打算投入我的懷抱的時候,這個老男人,他竟然,掐了我的臉!

他掐了好幾下我的臉,掐出了一個紅印子。

“啊抱歉。”他道歉地毫無誠意,用他的指節摩挲我臉上的紅印。

阿爾弗雷德在我身下掙紮蠕動起來:“hero不要同齡人當教母!”

亞瑟仿佛忽然反應過來,後退了一步,手捂住了嘴,臉又開始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我清晰地聽見他說:“f%ck。”

一脈相承的粗口,阿爾弗雷德不愧是他親生的教子(bushi)。

3.

“給阿爾當教母”小分隊正式成立,隊長是我,成員也是我(?)

在我的軟磨硬泡下,阿爾弗雷德也加入了我的小分隊。為此我付出了慘痛代價,簽訂了多項不平等條約,包括但並不僅限於在他看鬼片的時候隨叫隨到、零食永遠分他一半、幫他承包50%的假期作業、冊封他為隊長我降職為副隊長,以及最重要的,不許管他叫“媽媽的好大兒”。

為了亞瑟的身子,我忍了。

“阿爾,”我癱在他床上,翻了個身,半截衣擺被床單蹭得縮了上去,“你說亞瑟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啊?”

阿爾一邊手裏拿著游戲機,一邊心不在焉地眼神亂瞟,瞳孔地震虹膜漂移,開始說胡話:“啊你衣服好白,不是我是說我床單真細。”

???

他忽然暴起,伸手往我肚子啪地一拍,很響;一手半捂著眼睛,一手扯著我的衣擺就往下拽給我蓋起來:“你他娘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草,男德班班長說的就是您嗎?

我掀起衣服摸摸被他打了的地方,淦啊,紅了,一整個巴掌印。

阿爾弗雷德又開始眼神游移到處亂瞟,臉色逐漸不對勁。

唉,青春期男孩子的心思真是難以猜測啊。

“亞瑟他啊,他喜歡矜持優雅的成熟女性,”他轉移話題,“至少不是比他小了十歲的遲鈍憨批的小女孩。”

你直接說他不喜歡我不就完了。

“阿爾你不要忘了你答應了我什麽。”

我拍拍一邊我打印的“給阿爾當教母”的橫幅,瞪他。

“行行行。”他撓撓頭,對我假笑,“我幫你。”

實施計劃的那天,阿爾弗雷德趴在他家陽臺上,借著幾盆綠植的掩護,暗中觀察樓下的亞瑟。

“餵餵餵,可樂可樂,這裏薯片,這裏薯片,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他給我打電話。

我在自家剛收了衣服,耳朵裏塞著藍牙耳機,擡頭就看到對面阿爾弗雷德趴在陽臺上蛄蛹蛄蛹地蠕動。

“可樂收到,可樂收到,薯片請講。”

我拿起手機湊到塗了叼牌999的口紅的嘴邊,假裝這是對講機。

“目標人物已出現,目標人物打算出門,可樂快上場!”

我聽了立刻急急忙忙地往家外沖,順便偷穿了我媽的高跟鞋,邁著成熟優雅女性的步伐,邁向阿爾弗雷德他家。

此時,亞瑟剛走出大門口,走進了自家院子裏,觀賞著門口種的玫瑰。

今天的陽光很好,照在亞瑟的金發上,如融化的黃金在流淌。微風浮動,他的金發在空中細碎地飛揚,幾乎迷了我的眼。

啊,對視上了。

森綠的眼睛裏是清澈明亮的笑意。他對我眨眨眼睛,點了點頭,表示打招呼。

我看見他點頭時,那線條分明的下頜骨輕微動了一下。

AWSL。

藍牙耳機裏,阿爾弗雷德氣急敗壞:“可樂可樂!你在幹什麽可樂!”

我反應過來:“薯片,我該怎麽做?”

阿爾弗雷德聲嘶力竭:“調整表情!收好你的哈喇子!動作幅度小一點,冷淡一點,無視他,上!”

我表示收到,擡起頭,邁著六親不認的冷淡而不失自信、成熟與優雅兼具的步伐,緩緩走向亞瑟柯克蘭。

在即將走到他面前時,我對他冷酷地點點頭:“我找阿爾弗雷德。”

亞瑟輕笑了一聲:“他在樓上。”

他聲音好蘇啊,如同青檸薄荷的莫吉托,微醺中帶著刺激,細小的氣泡在那一瞬間在我耳邊炸開。

“可樂!表情!表情管理!”

阿爾弗雷德把我耳朵都要後瞎掉了。

我想起我的任務,調整表情,高傲地揚起下巴:“謝謝。”踩著我媽的高跟鞋就要往裏走。

這高跟鞋真他媽難穿。

“很好,可樂你做的很好,保持住。”

意外,只在一瞬間。

就在我經過亞瑟柯克蘭的那一刻,我的高跟鞋鞋跟卡進了他家鋪在玫瑰叢旁邊的裝飾石頭裏。很快啊很快,我摔倒在地上的身影糊出了殘影,啪嘰一下就倒了。

亞瑟反應得很快,伸手撈我,但沒撈到,只薅了一把我的衣服,但是不幸只薅出了我口袋裏的東西,沒能把我撈起來。

等我再站起來的時候,世界都安靜了,阿爾弗雷德在耳機裏輕聲罵了一句“f%ck”,然後就沒聲了。

我站起身,想繼續保持我的酷guy人設,但是亞瑟叫住了我。

“等等,這個東西,你……”他結結巴巴,“你要不要拿回去?”

我轉身,只見他的手裏拿了一件看起來很小很輕薄布料組成的東西,是白底草莓花紋的,隱隱可以看出三角的形狀……

……

???!

不是吧?不是吧?這個東西怎麽會出現在我的口袋裏?

我想起來了,出門前我在收衣服來著,一聽到阿爾的消息就跑。而當時,我的手裏,正拿著我剛收下來的pangci,我直接就塞兜裏了。

我看著亞瑟手裏的東西,尷尬到jio趾在地上摳出一棟白金漢宮。

“這是你的嗎?”亞瑟看我一直低著頭沈默不語,手抵在下巴上輕咳了一下,尾音裏盡是顫抖的笑意。

我羞恥到腦殼發麻:“不不不不不是我的……啊不是,是我的……啊不對不對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誰的啊也不是……我我我我再見!”

我扭頭就跑——

——往他家裏跑。

阿爾弗雷德跑出來迎接已經腦殼發燙的我,恨鐵不成鋼:“你怎麽回事?”

我對著他,目光渙散:“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我們兩個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他小聲問我:“我去給你要回來?”

“啊?什麽?”

“你的pang……”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說了!”

我死了,死於第三次社死現場。

4.

我又活了。

因為阿爾弗雷德對我說:“情人節出來玩吧,我叫上亞瑟,我們去游樂場吧。”

!!!

好兄弟!

我熱淚盈眶,握住他的手,使勁地晃:“謝謝您!我親愛的朋友!”

他轉頭“嘁”了一聲,一臉嫌棄。

阿爾弗雷德你變了!你以前從不嫌棄我的!

他雙手插著兜,擡起下巴,眼睛朝下俯視我,一副酷guy樣。

“可樂,薯片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次不行的話你以後就別想了。”阿爾弗雷德冷酷殘忍且無情,“人不能社死三次。”

我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好家夥,光是在亞瑟面前我就已經社死了三次了。

我覺得我已經沒希望了,沒人會喜歡一個在自己面前三次社死並且還和自己的教子拉拉扯扯青梅竹馬的憨批的,何況亞瑟的xp我一個沒中。

“保證這次一定成功上位給你當教母!”我興奮地蒼蠅搓手手。

阿爾弗雷德丟給我一支吃小孩色的唇釉,往我嘴上糊:“這次塗這個顏色,亞瑟就喜歡這種顏色。”

我對此表示很懷疑:“好家夥,這顏色一點都不矜持優雅的成熟女性啊?”

他啪地就摘了眼鏡,捧著我的臉,和我額頭抵額頭對視:“可樂,你看我的眼睛,看我眼睛,你看見了什麽?”

“薯片你睫毛分叉了?”

“不,你看hero這雙blingbling的大眼睛,裏面的是真誠啊!”

他拍著自己的胸脯,拍得DuangDuang的。

那行叭。

情人節那天,我一下樓就看見阿爾和亞瑟站在我家門口等我。

今天的亞瑟穿了一件淺灰的毛呢大衣,敞著的,讓裏面被白色高領毛衣包裹著的胸和腰一覽無餘。

啊啊啊啊啊啊我最受不了穿大衣的男孩子了(捂臉),尤其還是不好好扣上扣子而是讓垂到大腿的衣擺隨風輕微浮動的那種。

他腿好長啊,整個人都好溫柔啊,他看我的時候眼睛好漂亮啊阿巴阿巴阿巴。

我屁顛屁顛跑過去:“早啊,柯克蘭先生,早啊阿爾。”

亞瑟低聲笑了一下,回我:“早啊。”

!!!

我我我我我……

我貧瘠的語言無法形容出亞瑟柯克蘭的萬分之一的美好,此時此刻我只能在心底無聲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連阿爾弗雷德在一旁偷偷瞪我我也顧不上,只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情人節的游樂場裏到處都是成雙成對的小情侶,只有我們三個是奇怪的命運共同體(?)

阿爾硬要拉我們去鬼屋。

???

“你他娘有多慫自己心裏沒點b數?”我抱著胳膊,瞪他,“灑不灑?”

阿爾弗雷德像只巨型貓貓一樣蹭過來,毛茸茸的腦袋撲到我脖子上使勁拱:“去嘛去嘛去嘛去嘛去嘛去嘛去嘛去嘛去嘛去嘛去嘛去嘛去嘛去嘛~我就要去嘛~陪我去嘛~”

草啊,我拿這種狗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行行行行行去去去去去。”

我無奈,回頭看了一眼亞瑟柯克蘭:“亞瑟和我們一起去吧。”

他上前一步,輕輕巧巧地按住我的肩,把窩在那裏的阿爾弗雷德的頭給撥開,笑得溫柔又有點羞澀:“好。”

我感受到撲面而來的荷爾蒙。

啊,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嗎?愛了愛了。

阿爾弗雷德的頭是給亞瑟撥開了,但人還勾著我,兩條肌肉結實的長胳膊牢牢抱著我的胳膊,使勁往他懷裏帶,如同正在爭寵的大型犬,還回頭很孩子氣地挑釁地對亞瑟“略”了一下。

“阿爾弗雷德,媽媽的好大兒,快撒開,好重。”

我翻著白眼,抽手又抽不動。亞瑟在一旁,撇開頭,微含著下頜,伸手撚了撚額前細碎的金發,看上去很是不自在。

阿爾弗雷德像只死狗一樣被我拖進了鬼屋,一路上在我耳邊大呼小叫。

他還作:“你撒開我手,我自己一個人能走。”

淦,明明是他一直抱著我的手。

“你撒開。”

他還很聽話,撒開了,跟在我身後走。結果不到半分鐘,他又在我身後尖叫起來,分貝直逼碰到會飛的蟑螂的愚蠢北方人。

我煩了,直接往後伸手拽著他就往外沖,一邊沖還一邊罵他:“叫你不要來你偏不聽你四不四灑!你個崽種!”

跑出了鬼屋,我忽然發現阿爾弗雷德似乎有些安靜,只在我耳後微微地喘著氣,氣息噴灑在我的後頸上,撩起一陣雞皮疙瘩。

我聞到了紅茶和玫瑰清淺又秾艷的悠長香氣,回頭一看,好嘛,亞瑟柯克蘭。

“啊,對對對對不起我拉錯了……”

得,阿爾那個b崽子被我落在鬼屋裏,等他出來估計人就沒了吧。

亞瑟低頭,低聲地笑起來,笑聲如氣泡酒裏咕嘟咕嘟往上冒的氣泡一樣,沙沙癢癢的,在頂端炸裂開。

“沒事。”他的臉有點紅。

我發現我手還拽著他。

“啊啊啊啊啊對不起。”

我想松手,可他倒也不急著撒開,用他的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我的指節,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然後耳朵紅得滴血。

“估計阿爾弗雷德這個崽子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我們去別的地方走走?”他提議。

我懷著忐忑的心,跟在亞瑟身旁縮得像只鵪鶉。別看我平時對著阿爾弗雷德天天口嗨,真對上正主我半句屁話都放不出來。

“聽說,你想睡我?”

他忽然定住身,回頭看我。

好家夥,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呢!

草,這也太他媽尷尬了吧,我直接用jio趾在地上摳出一棟威斯敏斯特宮。

他不會要找我算賬吧?

就在我做好了他撥打報警電話的準備的時候,他湊近了我一步,捧起我的臉與他對視:“我的意思是,你喜歡我?”

救命啊,我要溺死在他的眼睛了。

“嗯嗯嗯對對我喜歡你。”

他要是甩我一巴掌罵我“你那是喜歡我嗎你這是饞我身子你下賤”倒也還好說,可他竟然又笑了,眼波粼粼,水光蕩漾。

“你的喜歡好像和我的不是一個意思,不過沒關系,”他把我帶進他懷裏,“我會慢·慢·教·你的。”

阿巴阿巴阿巴。

各位,我人都傻了。

而且明明在這裏搞事情的是他,結果他臉比我還紅,還低聲又罵了句什麽,搞得好像是我在調戲他。

我急忙岔開話題:“那個……我們去找找阿爾吧?”

亞瑟眼中的那片綠在那一瞬間忽然沈了一下,又立刻恢覆平靜:“好呀。”

我暗戳戳跑過去,拿我的手碰碰他的手背,捏捏他的手指。亞瑟他倒也沒說什麽,只是耳根紅得要命。

嘻嘻,我先沖為敬。

我們去廣播站發布尋人啟事。

廣播小姐姐對著喇叭喊:“阿爾弗雷德·瓊斯小朋友,阿爾弗雷德·瓊斯小朋友,你的教父教母正在找你,你的教父教母正在找你。”

她問亞瑟:“柯克蘭先生,您有什麽話需要囑咐嗎?”

亞瑟微微一笑,接過廣播小姐姐的話筒:“滾蛋吧小b崽子。”

草啊,極度生草。

他無視周圍奇怪的眼神,關了話筒,伸手碰了一下我的嘴唇,看了看指腹上的吃小孩色唇釉:“怎麽塗這個?”

我結結巴巴:“阿爾說你喜歡這個。”

亞瑟低下頭,湊近我:“別聽他的,我喜歡你不塗的樣子。”

我眼瞅著他的性感薄唇越湊越近,忽然一陣風刮過,我被不知哪裏來的一陣大力猛的拽走,然後就被人扣著後腦一頓亂親,把我嘴上的唇釉全部舔得一幹二凈。

救命啊,我現在滿臉都是口水,我感覺自己被狗舔了。

阿爾弗雷德整個人掛在我身上,像只護食的貓咪沖亞瑟炸毛:“她才不是我教母!”

亞瑟不愧是成熟可靠的大人,攤開手:“哦,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

他們是否還記得這還在廣播站?

5.

大家好,又是我,這次我真的死了,社死得徹徹底底,死得幹凈死得安詳。

我還是個小憨批,我為什麽要經歷這些?

再見了,這個美麗的世界,願天堂沒有亞瑟柯克蘭和阿爾弗雷德。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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